星沉江野

爱发电同名(可提前阅读)afd的文章正在慢慢攒,可以等攒肥之后谨慎发电。大多写病娇,黑化,人外,np,主BG,男主大多不是正常人谢谢每一位宝贝的喜欢(超大声——)比心❤

白月光在耽美虐文里的转型之路

☆刀子嘴豆腐心逐渐疯批原文受×忘性大且一心苟命的女主×心狠手辣扭曲变态原文攻


☆两个男主各有各的心眼和打算




红色的血雾弥漫,四周明显是交战杀戮过后残余的魔气,元今霜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敢动弹。这种情况,到底又是要搞什么啊?


  她低头盯着眼前一株看上去早就枯萎了的野草,褐色萎缩的叶片上还沾满了干涸的深色血迹。元今霜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再睁眼时添了几分无奈和认命。


  反正,都这样了,总不能更差了吧。事情的起因还是要从那个贪便宜接下的私活说起,但显然元今霜已经无力吐槽了。手无寸铁,更没有系统加持,哪怕她现在死在这里,恐怕都不能有人来给她及时收尸。属于系统的那个小窗口被她敲了又敲,只有断断续续在“嘶啦”作响的电流声以及嘈杂过后死一般的寂静。


  这么吓人,别太荒谬啊,这大概能算得上是她职业生涯中最大的一道坎了。元今霜在这个自己根本分不清方向的地方开始四处游荡,妄图发现点什么指示性的线索。她本来以为是因为那道缝隙中的诸多不稳定因素,将她传送到了什么别的小世界。但是当她四处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发现,她恐怕不是横向传送,而是纵向。那倒霉的裂缝可能把她送到当年月陈坞覆灭之时了。


  那如果这里是月陈坞,那唯一存活下来的观如时又在哪儿呢?元今霜心头一动,她总觉得,找到了这个时间的观如时,就一定会有办法回去找到系统。等跟她那倒霉统子汇合,这任务她也不做了,爱怎么罚怎么罚吧,这种难度的活儿谁爱接谁接好了。


  对于元今霜来说,离开月陈坞的记忆也不过是月余而已,她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依旧熟悉。只是,她当时在魔族刚对月陈坞进行屠戮的时候,就已经选择完成任务,回到局里了,所以现在再真真切切看到坞内上下遭受血洗的景象,还是免不了为那些在故事情节里曾和她短暂相逢的角色伤心。


  观如时的住处对于元今霜来说很好找,这条路她走了无数次,曾经在完成任务这件事情上无比用心,两个人也可以算得上是月陈坞最为亲近熟悉的人,坞主夫人甚至动过要将元今霜嫁给观如时做道侣的念头。


  眼前的门虚掩着,其实她根本不确定观如时会在这里,毕竟月陈坞遭难,按道理来讲如果降钧岭的人来得及时,那么现在的他应该早就去了降钧岭养伤了。


  伸手推门时,意料之中木门推动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元今霜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忽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地穿透了房门。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现在,确实没有实体。


  “谁在那里?”


  青年原本清润却带着些疲惫的声音响起,元今霜没想到观如时还留在这里。他似乎是听到了风吹动房门的响声,还以为这里有人。


  观如时转过屏风来到她眼前时,抱臂站在门边的元今霜被吓了一跳,他穿了一件平时根本就不会碰的朱红色衣袍,等她仔细看才发现,那根本就是大婚的喜袍。观如时甚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在元今霜眼里他确实是个实打实的美人,但是平日里太过严肃又不苟言笑,很少给她什么好颜色看,虽说清冷倒也是一种美,但是远不及现在观如时这副样子,就好像是三春景中开得最盛的那一丛花,他不需要花枝招展地引诱,就足以让路过的所有人为他驻足停留。元今霜抬头看到屋内大红色的装饰,和桌子上那明显是一对的龙凤喜烛,像是被晴天霹雳砸中,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堪称狰狞。


  “咳……”


  不过是走了几步路,观如时的脸色就十分苍白,尤其是夸张的朱红色喜袍,更显得他整个人好像没什么精神。他眉眼间既不像从前元今霜见他时那样凌厉,也不像这次重逢之后那样淡漠,在他无意识瞥过元今霜一眼时,她竟然觉得此时的观如时就好像是拉满了的弓,无论是再加一点力气断裂崩坏还是此刻松手将箭射出去,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他眉宇间散不开的郁色,看得元今霜都有些害怕。


  他身上,有魔气。


  意识到这一点的元今霜被吓了一跳。


  就连原本那张清冷貌美的脸,竟也染上了一丝邪气。


  “咳……没事了,霜霜,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我们的,不会再有的……”


  在他喊出那句“霜霜”时,元今霜差点就要以为他是发现自己了,结果就见他转身往内室走去,剧烈的内伤让他嘴角沾染了血色,但是此刻观如时脸上却渐渐染上了一层薄红。就像是出现在西方神话中偏执又疯狂地独占着宝物的恶龙,贪婪地囚住那最后一丝念想。


  “霜霜不喜欢这个颜色吗?”


  清隽温润的男声从内室传来,元今霜可从来没听到过观如时这么温柔的讲话声音。她借着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实体的机会,大摇大摆地飘进了内室。但是没想到在那昏暗的光线下看到的那一幕,让她整个人都如坠冰窖。


  昏暗的室内所有有可能挤进光亮的地方通通都被堵死,连一条缝隙也无。仅靠着室内安放的鲛珠和蜡烛照明。


  坐在菱花镜前被观如时抱在怀里的姑娘一身朱红色的喜袍,那描金绣凤的衣裳在她身上显得十分沉重。那姑娘的皮肤白皙,脸颊红润,只是眼神空洞,就像是毫无生命力的假人。


  不,不是像,那就是假的,元今霜摇了摇头,晃走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正的她早就灰飞烟灭了,根本不可能还活着,可镜子里穿着喜袍的,分明是她的脸!


  观如时像是什么也察觉不到一样,耐心地为怀里的姑娘描眉点唇,态度认真且十分真诚,还要时不时的停下,询问怀中人的意见,可是那个毫无生气的假人根本没办法对他进行回应,他却依旧乐此不疲地为她梳妆。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元今霜真是要看不懂他的操作了,若是仔细看,“元今霜”的身上处处缠着丝丝缕缕的红线,像是被束缚捆绑的人偶,任人摆弄。


  听闻方外有秘法,宁生花可制人偶,复原你想见之人的身躯,只要有一魂一魄在,便可维持生命,与你此生相伴。只不过有一点,那宁生花喜阴暗潮湿之地,且畏惧阳光,决不可活在太阳下。


  元今霜就站在门口,看着观如时摆弄那个和自己分毫不差的人偶,身后无端窜起一股凉意,或许,她从来都不了解观如时是个什么样的疯子,不然,他又怎么会做出这种抽离并囚禁她的一魂一魄这种事来的。

怪不得,怪不得,元今霜退后两步,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脖颈。


  观如时曾经那样真诚和元今霜所说的两个人的成婚日期根本就有问题,那个时候的元今霜早就拍拍屁股走人,怎么还会留在这里和他成亲呢。


  那道刻在灵魂中的婚契,那道哪怕她曾经抽离过这个世界又重新回来依旧存在的婚契,都是观如时加诸在她身上的烙印和诅咒。


  “霜霜高兴吗?”


  观如时就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拂过那人偶的头发,墨色的发在指尖如水般流过。


  “我今日很高兴,只有我和霜霜,只有我和霜霜,永远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两颊泛起薄红,双眸中亮起的光泽让元今霜怀疑自己没走之前遇到的那个观如时是假的。


  元今霜看着眼前的景象,昏暗的烛光带来的是要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她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去哪里都好,只是她不能再面对这样发疯的观如时了。


  即便没有实体,她也能察觉到自己的手在打颤,脖颈处又在发烫,元今霜的手碰上去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她却在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契约印记正在亮起。


  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是天旋地转,如同落入无尽深渊的失重感将她包围。那契约标记就像是在腐蚀她的灵魂,疼得她无以复加。


  “嘶——”


  她闭着眼睛蹲下身去,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究竟是不是在下坠。痛感让人变得迟钝,将其他感官全部排挤掉,只剩下了无边的痛意。元今霜感觉自己像是在无数污浊泥淖中挣扎找不到出路,粘稠的物质就要堵住她的口鼻,窒息感更加明显。


  “救——”


  还没等她把想说的求救说出口,灵魂便像是被清泉濯洗,只剩下一股清凉舒适之感,就连刚才那简直致命的痛感都像是突如其来的幻觉,她不自觉的情况下伸出去寻求依靠的手却并没有落空,是有些冰冰凉凉又顺滑的材质。她变成实体了吗?这种诡异感简直不低于她被传送进那顶花轿时。


  “霜霜怎么了?”


  有人伸出手按在了她那道契约印记上,力度轻柔,可是元今霜却像是生命受到了极大威胁的小动物一般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霜霜,睁眼”


  这几个字由那道声音说出来,元今霜就感觉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又是这样,脑子还没来得及思考,眼睛就已经听话地睁开了。


  观如时垂眸静静地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她,颤颤巍巍睁开双眸的时候,泛着水光,像是马上要落下泪来,可仍旧是听话的缩在青年的怀里,一只手还在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观如时确实很难说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她眼角欲落不落的那滴泪简直就像是他在无尽的荒野中行进许久终于找寻到的一汪清泉,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下比一下还要重。可是怎么办呢,只因为她是元今霜,她是真正的元今霜这件事,就已经足以勾起他所有的欲望。贪嗔痴念牵出的业障,或许有一天他就会死于这股执念,谁知道呢?


  “霜霜看,好看吗?”


  他轻轻扳过元今霜的下巴,让她面对着镜子看清自己的样子。


  脑子里已经像是被粘稠的浆糊完完全全堵住的元今霜在看向镜中人的面庞时已经完全呆住了。


  那是她,也不是她,准确来说,应该是她附身到了那个假人偶的身上,镜子里不再是她刚刚看到的空洞眼神,那双眼眸里带着恐惧和惊慌,嘴角随着她的动作牵起了个僵硬的弧度,看起来只能是更诡异了。


  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观如时却像是不知道被什么取悦到的样子,眸中含着笑意,嫣红的唇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怎么,霜霜也喜欢这个颜色吗?”


  他轻轻拍着元今霜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她唇角划过,指尖也沾上一些红色的口脂。


  “这个颜色果然很衬霜霜。”


  他像是极为满意自己的杰作,对着元今霜露出了个极淡的微笑。两个人呼吸交织,耳鬓厮磨,红线绕,青丝缠,这样暧昧的氛围,元今霜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观如时垂眸,极为克制地在她额头落下了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吻。


  “霜霜怎么了?”


  他像是才发现元今霜从刚才就开始的战栗,把人紧紧拥进怀里。可是怀里的人依旧在颤抖,便如同一直惊弓之鸟。


  元今霜是真的被他吓到,在她的记忆里,观如时一直是冷淡,自负甚至有些孤僻的,他不爱与人打交道,更不会对着元今霜说什么好听的话,也根本就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可眼前的一切全部颠覆她的认知,她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里,观如时竟然是最大的危险。


  在她灰飞烟灭魂魄离开这里之后仍旧不肯放过她,那样经过他的手改造的婚契,分明就是对自己的禁锢。


  怀中穿着朱红色嫁衣的姑娘面色有些苍白,神色恹恹,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的刺激。


  观如时安抚似的轻抚着她的背,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杯合卺酒。


  “喝了这合卺酒,也算补全了我和霜霜的成亲礼,好不好?”


  他灰色的眼眸中划过一道光亮,噙着笑意再等元今霜接下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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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d有一辆小破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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